2016年5月5日,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夏,它意味着春天消逝,夏季开始。其实,这天的凌晨对丰南区来说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惠丰湖水依旧波澜不惊、周围的楼宇依然灯火阑珊。
在这春与夏、夜与昼的交替中,有一扇窗的灯光一直亮着,而被窗帘挡住的居室里绝不是惬意和安闲,更与美梦无缘。那是一名女子在痛苦与屈辱中与入侵者苦苦周旋,直到天明这一切还在继续。
停电:陷阱专门为她设
5月6日早8时许,丰南区公安局刑侦大队接到一名女子报案:5月5日凌晨1时至晚7时,他在家中被一名男子持刀威逼、捆绑、控制并且强奸,后又被抢走人民币400元、港币1000元、美元1400元。
在大队长曹立新的部署下,六中队全体民警随即上案。六中队是一支精干的刑侦基层中队,屡破大要案,获得“全国一级责任区刑警队”荣誉称号。在中队长孙建栋的带领下,民警勘查现场并向受害女子详细了解了案发经过。
案发地为一居民区,受害人独自住在其中一栋楼的6层居室,5月4日晚11时回到家中。她每天下班很晚,且有晚睡的习惯,表针快要指向第二天凌晨1时,她居室的灯还亮着。就在这时,灯光熄灭了,整个居室一下陷入了黑暗。
“停电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然而,等她来到窗前向四下张望,却发现周边居民楼还有窗口闪出亮光。“莫非是跳闸了,自己用电可从来没有超过负荷呀?”在这一念头驱使下,她决定下楼看个究竟。
这是一个常人最容易做出的选择,但在此时此地却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她迈出家门的一刻,便走向歹徒精心设下的陷阱,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窥视着她下楼的身影。
入室:歹徒乘虚而入
受害女子来到地下一层,果然发现自家电路跳了闸。随着她那一扇窗恢复了光亮,受害女也返回了6层。出门时,防盗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进屋并随手上锁。
温馨的小巢瞬间变成她的囚笼,就在她转过身的刹那,迎面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和持刀人阴沉的面孔、凶狠的目光。她本能地“啊”了一声,随即被一只胳膊勒住了脖子。那一刻,她已顾不得为刚才的粗心懊悔,虚掩的房门竟然让歹徒捷足先登。
凌晨1时,豺狼入室,以刀相逼,受害女子成了待宰的羔羊。她被歹徒捆绑起来,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兄弟,干这事儿你就不怕进监狱?”待稳定了一下情绪,她先开口试图缓和屋内紧张的空气。“别出声,敢喊就弄死你。”这名歹徒看起来不到30岁,中等身材,偏瘦,声音低沉而冰冷,目光像蛇一样上下爬过受害女子的身体……
排查:嫌疑人在本小区
受害人家的线路非正常跳闸,趁主人下楼检查先行入室,与受害人交谈时对其生活规律非常熟知,六中队民警综合这些情况,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入室抢劫、强奸案。
歹徒入室前为诱使受害人出门,拉下了电闸,且此前曾对受害女子进行过较长时间的观察甚至跟踪。由此推断,受害人必然在歹徒日常的活动半径之内,换句话说,歹徒的住地离受害人不会太远。
据此,孙建栋决定:先立足本小区,排查年龄在30岁以下的男子。民警首先调取了案发小区的监控视频,一段时间的影像资料印证了民警的推断,上面显示,在受害女子深夜回到小区的时候,连续几天有一名男子在其身后尾随。
虽然影像很模糊,但能够确定是同一人——此人很可能就是本案犯罪嫌疑人。这一发现又间接印证了民警的另一推断,嫌疑人的居住地离此不远。
之后,民警通过物业公司和户籍系统,排查业主中符合30岁以下年龄段的男子。再根据受害人描述的歹徒面目,缩小排查范围。
5月9日,通过受害人对照片辨认,认定杨某有重大作案嫌疑。调查显示,此人27岁,承德市宽城满族自治县人,丰南区一家机械厂员工,与丰南区一女子结婚并在本小区购房居住。
抓捕:嫌疑人自投罗网
5月9日下午,民警赶到杨某所在机械厂对其调查获知,此人近期并未上班,正在办理解除劳动合同手续,还有部分工资未开。民警请厂方与此人电话联系,要他尽快来办理余下手续并开走剩余工资。此人闻听,当即答应第二天下午就过来。
5月10日下午2时,杨某喜滋滋地来到厂内。结果,被早已等候在此的六中队民警顺利抓获。审讯中此人交待,他沉溺于游戏机赌博并输了几万元钱。为堵上这个“窟窿”,他决定选择目标实施抢劫。
经过观察,他发现在同一小区独居的受害人不仅颜值颇高,而且穿着时尚,很像有钱人。为此,他连续在夜晚对受害人尾随,掌握了她的作息时间。
5月5日凌晨,他再次尾随之后,按预先谋划采取断电方式诱使受害人出门。拉闸后,他迅速上楼躲到6层楼道,准备在受害人返回开门时胁迫其入室。谁知,防盗门竟然虚掩着,他乘虚而入。
从凌晨1时到晚7时,杨某控制受害人达19小时。期间,持刀对其进行威胁、捆绑并3次实施强奸,临走又抢走其人民币、港币和美元,并威胁不许报案。
得知杨某涉嫌入室抢劫、强奸,他的妻子很感意外,在她眼里丈夫一直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赌博竟让他在犯罪的泥潭里陷得这么深。事后,杨某家属对受害人退赃赔偿。
5月10日,犯罪嫌疑人杨某被刑事拘留;5月19日,被批准逮捕;7月7日,此案被移送丰南区人民检察院。
(孙贵忠 董振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