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村当铺考察随笔
赵立春
不知为什么,胡村当铺之于我,始终有一种莫名的阻隔——尽管胡村当铺与我的寓所相距不足十华里,道路也很是平坦,我甚至可以徒步而至,可心路的历程却要冲过种种障碍,使我精疲力竭,意志消沉,一度对胡村当铺有了望尘莫及的遗憾,又平添失之交臂的忧感。我曾多虑:难道胡村当铺真的不欢迎我的到来,难道怕我打搅它一个世纪的清幽吗?
其实,我早已到过胡村当铺,而且不止一次。只是每一次都像陌路人一样,与当铺擦肩而过,“对面相见不相识”罢了。“当铺”的神秘——或者说神秘的当铺使我的孩提时代充满了惑想。这种惑想来源于鲁迅的文学作品,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鲁迅所说的质铺就是当铺,我在阅读鲁迅这些文字的时候,大概和当铺里的鲁迅一样高。那时我的脑海里终究保留着这样一幅画面:昏暗的灯光,高高大大的柜台,柜台后是戴着瓜皮帽架一幅铜边眼镜的先生,瘦黑的脸庞上有一双冰冰冷冷的眼,枯枝般的手指不停地拨愣着柜台上的算盘,算珠的清脆响声回荡在屋宇梁架……这种场景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了很多年,到后来我便存有一个梦想,长大了一定走进当铺,究竟看看神秘高大的柜台后边隐藏着什么秘密。
胡村当铺 辐辏轩
我所说的胡村是邯郸西南一个偏僻的农庄,胡村旧属武安,据《武安县志》“胡村条”记载:“古时居民胡氏最繁,魏氏次之,故以胡氏命村。”胡村之名便相沿至今。清代康熙年间胡村归武安尧庄里管辖,宣统二年,武安将所辖县域划分为“恭、宽、信、敏、惠、仁、义、礼、智、中”十个区,胡村归“仁”区管辖,其后一直归属和村镇管辖。1950年,和村镇从武安划归峰峰矿区,胡村便随着和村镇并入了峰峰,直到今天。
行政区划的划来划去,与胡村有关系而又似乎没有太大关系,胡村还是胡村。胡村更早的建村历史不可考,据村中的老人讲,胡村在过去有后寨、房家庄、武家庄、胡韩庄、西庄、东庄等几个小村庄组成,这些小的村落除胡韩庄在村子的正东外,其余均呈放射状分布在村子的东北角、西北角、东南角、西南角。后随着人口的增长,这些小的村落逐渐紧密起来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胡村。胡村现居住近九百户人家,随着人口的增长,胡村又分为南胡和北胡两个大村。
胡村当铺
胡村当铺就位于那几个小村落的中央,也是现在南北胡村的中间。胡村当铺有上当铺和下当铺两座。上当铺就在皂角树的旁边。整个院落的走向为坐北朝南,当铺的大门开在院落的西南角,临街。门楼为半间硬山出檐,两根瘦细的柱子软软的顶起低压的房檐。与其它建筑上柱子不同的是,柱子的下半部为石质,上半部为木质,这种设计显然是为了防止过路的牲口啃咬。门楼的顶部为灰色砖瓦,由于年久失修,顶上长满了蒿草,几块雕有图案的板瓦和滴水也有些摇摇欲坠。与北侧一溜高大的青砖院墙相比,门楼显得有些低矮狭小,一如一户普通农家。
胡村当铺
不同的是,在大门的外侧还另加有一个坚固的栅栏门,栅栏门使用粗壮厚实的木料制成,似监狱的大门,使当铺一下子变得森严起来。沿栅栏门进去是一个黑幽的过道,过道两侧的墙壁上隐约可见手绘的青色狮子图案,狮子张牙舞爪恐怖噬人。过道的尽头是一座砖雕的影壁,遮挡住了外边窥探院子内部的视线。中国古代的建筑格局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从苏州园林到北京的四合院,从宫廷建筑到民居都体现出这样的设计理念。这种建筑理念与西方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也就造就了完全不同的东西方人的社会心理和文化品格。
胡村当铺的故事还未结束,赵立春先生从村庄到村民都不略过,只是为了挖掘更多当铺的故事。《荡尽铅华皆如梦 (二)》http://www.hdzc.net/html/news/handan/handannews/2015_03/14/218137387.html继续了解胡村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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