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合家团聚的日子。9岁的男孩兵兵高烧不退,浑身抽搐,意识模糊。但因为贫困,兵兵的母亲只能带着儿子在一家社区卫生所里简单地输液。
9月10日,兵兵的病情愈发严重了,焦急万分的母亲咬着牙带孩子住进了医院。但医生说治不了孩子的病,必须赶紧转院到北京。对于一个贫穷的母亲来说,儿子的生命又到一个坎儿上,但她不知道,这次的坎儿还能不能迈过去。
兵兵的老家在涉县龙虎乡龙虎村,姐姐15岁。姐弟俩先后患上疑似癫痫的怪病,发病的时候,浑身抽搐,呼吸困难。而兵兵的情况尤为严重,从5岁开始,这个孩子就饱受病痛的折磨,精神恍惚,但家里实在太贫穷,几番治疗不见效果后,本打算就这么撑过去,但现在实在撑不下去了。
“两个孩子都得了怪病,我一个女人真的支持不住,看着他(兵兵)的样子,我也想过放弃,但毕竟是个生命,是我的儿子啊。”石山清哭泣地说,她是姐弟俩的母亲,在她身后,15岁的姐姐婷婷低着头。
十几年前,石山清嫁到了龙虎乡龙虎村,家里虽然贫寒,但她和丈夫都打工,老人忙忙地里的活儿,生活还算是美满。后来女儿婷婷出生了。在女儿5岁的时候,渐渐有了浑身抽搐的症状,有时候玩着玩着猛地浑身抽搐,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一家人带着女儿上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无法确诊,只能当做癫痫来治疗。
石山清说,女儿虽然有这个毛病,基本一个月会犯一两次,并没有影响生活。后来婷婷上了学,在辍学前已经上了初中。“女儿的学习很好,学校作文比赛和演讲比赛都选她,她回家之后老师催了好几次让返校,我也想让她继续上学,但实在是没办法。”石山清说着,一脸无奈。
婷婷实在上不下去,因为弟弟兵兵也患上了和她一样的病,而且比她要厉害。和女儿一样,兵兵5岁前也是好好的,到了5岁之后却发了病。
兵兵一个星期就会犯一两次病,有时候一抽搐就是好几个小时。偏偏这个时候,石山清的丈夫出了车祸,留下后遗症,精神出了问题。一家人只剩下石山清一个人支撑。
最开始,石山清独自到市里打工,孩子放在家里,但很快就出事了。丈夫在家精神不好的时候,会打骂孩子,老人有时候不得不带着孩子跑到村里的庙里去住。后来有一次,婷婷拎着一壶开水时突然犯病倒地,滚烫的热水浇在女孩的胳膊上。但家里没钱,只能用最简单的药,最后女孩的胳膊上留下一大片疤痕。
没办法,石山清只好将孩子带到身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患病的孩子生活,千难万难,连房子都租不起,三个人只好住在一间配电室里。
“我给孩子看过病,太难了。”石山清说,前几年她一个人带着姐弟俩四处求医,先是到石家庄、保定,后来花四万元钱给两个孩子做了一个手术,却没有什么效果。在首都儿童医院看病时,兵兵突然犯病,医生让赶紧住院,但石山清住不起,哭着带着孩子回了家。
积蓄早已用完了,亲戚也借遍了,病没好,石山清打算硬着头皮再借些钱。有一次她祈求了很久,一位亲戚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500元钱,写下密码让石山清自己取。石山清千恩万谢来到银行,却发现这张卡刚刚被挂失。那一刻,石山清再也忍不住委屈,放声大哭。
住在配电室里,吃最便宜的药,孩子发病的时候,剩下两个人就帮着他硬撑过去。而如今,兵兵再次到了危险的时刻。
“医生说,怀疑是脑萎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有好心人能够救救我的孩子!”石山清说。 (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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