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下午,在商河县白桥镇亓家官庄村,不少大车停在村头收大蒜。
今年的蒜价因减产而高涨,市场上不少人在加紧囤蒜。囤蒜有风险,但确实有可能赚到比种蒜和单纯卖蒜多得多的钱。一些来自蒜乡的村里人也因为囤蒜,在济南买房子安家,有了自己的营生。
囤蒜像炒股 赚得多风险也大
今年62岁的老张是商河县白桥镇张积厚村的蒜农,也是村里的蒜经纪。种了半辈子蒜,去年他才真正在大蒜上赚了大钱,存够了给儿子在济南买新房的钱。
济南本地的冷库多数在商河县白桥镇。老张说,去年他囤了200吨蒜,还帮河北的老板囤了100多吨蒜,做蒜经纪赚了30多万,自己囤蒜赚了30万。而在这之前,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蒜农,最早的时候种着10亩蒜地,后来儿子户口迁出,就剩下7亩多地。
“种蒜收蒜都靠人工,需要弓着腰干活,没有实现机械化。我已经60多岁了,干不了这样的活,就想利用这些年帮客商收蒜的经验,囤蒜做大蒜生意。”老张说,去年第一次囤蒜,每斤2.1元至2.3元收的干蒜,8月入库存到10月,每斤3.4元至3.6元就往外卖了。“儿子在济南买房要钱,我只能先卖了,行情后来一直涨到6.7元一斤。”老张说,虽然卖早了,但和之前自己一年的收入相比已经赚了不少,很知足。
老张说,种10亩蒜地再加上当蒜经纪,帮外地客商收蒜,在去年、前年行情稳定的时候,也就能赚六七万。如果不是囤蒜,自己不可能赚那么多。而去年在白桥镇,他的囤蒜量算是很多的了,这样大的量更担心蒜价下跌,他和外地的老板都只囤了两个月就抛售一空。
“就跟炒股似的,风险很大。这么多蒜要是砸在手里,普通农民真是赔不起。”老张说。
不过,看好今年的行情,孩子没有着急买房,老张还在犹豫要不要囤蒜。“如果到了8月份儿子还没买房,就把买房的钱先拿来囤蒜。”老张说,今年蒜价高,各地囤鲜蒜的已经不少,蒜农也惜售,他准备等七八月份干蒜出来了,再看情况囤蒜。
从蒜乡来济打拼 囤蒜20年买了房
今年40多岁的老李在匡山农产品批发市场做大蒜批发生意。今年是他做大蒜生意的第20个年头,去年他在地头收蒜转卖,再接收别人囤的蒜,一年赚了20多万。不过,也有赔钱的时候,2012年每斤6元多买进大蒜后,出库价一路下降到了每斤4元,他一下子赔了6万元。
“我做大蒜生意完全是从零开始,做到现在能囤几十吨也是滚雪球积累起来的。”老李说,1999年他刚20多岁时,骑着三轮车从莱芜老家一小车一小车地拉到七里堡市场上卖。“老家就是种蒜的,又不想打工,就做起了大蒜生意。”
出师不利,第一年就赔钱了。“那一年用之前打工攒的钱囤了15吨蒜,5毛一斤入库,花了15000元。但当年没有经验,卖出的时候30公斤一袋只卖5元、2元,投进去的15000元几乎赔了个干净。”老李说,为了赚钱,他用小三轮拉白菜、拉萝卜卖,好在本钱不多,情况还不算太糟。第二年,蒜价6到8毛一斤,他囤了十多吨入库,囤到冬天,每斤涨到了1元,当年纯赚了1万多元。
2008年蒜价大跌,前一年老家盖房事儿多,老李没有囤蒜,逃过了一劫。2009年,他囤蒜的吨数逐渐增加,还买了辆6米长的大车;到2010年,他囤蒜的量开始达到50吨,赶上了好价钱,2011年赚了几十万。那是他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很快就在小清河北路买了一套92平的房子,一次性付清了36万元的房款,还把孩子从老家接到济南上四年级。从最初的小商贩到靠自己的努力在济南安家,他花了12年。
“那年蒜价好,再加上做的年份多有了经验。”老李说。不过,市场变化太快,2012年库存大蒜一路高涨到6元一斤,他认为还有涨的可能,但买进之后蒜价却一个劲儿往下跌,跌到4元一斤,他只得赶紧抛售。“赔了6万元。”老李说,近五年赚了多少他记不清,但赔的这6万他记得特别清楚。
老李说,他一直控制囤蒜的量,不敢多囤。“能承担多少风险才敢囤多少。毕竟现在已经40岁了,上有老下有小。”老李说,前几天刚囤了一些鲜蒜,很快就转手卖出了。以后囤多少,还得等蒜干了再说。
“做大蒜生意很辛苦,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得24小时开着手机,有人联系买蒜,立刻就要拉车。”老李说,大蒜的价钱随时变化,赚钱就是和时间赛跑。
本地人囤蒜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末
张端庆是商河县白桥镇颇有名气的蒜经纪,经历了镇上种蒜和囤蒜的整个历史。“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乡里号召大家种蒜,而且建起了冷库。”张端庆说,白桥镇建冷库晚于周边的莱芜、金乡等大蒜主产地,而且最初也是建给外地人存。到了1989年,干蒜价钱涨到七八毛一斤,比之前持续在3毛以下高了不少,本地人也开始囤蒜了。
不过,刚开始大家对囤蒜的规律掌握得不好。张端庆说,他所在的村里1989年就有人存了80吨蒜头后,加上利息共赔了30万。
他介绍,“蒜你狠”的2010年的前一年,本地囤蒜的大户也多起来。现在,商河几乎每个乡都有了冷库。冷库有大有小,一大间一个门蒜作一栋,一栋能存100多万斤大蒜。本地的囤蒜户去年就已经有囤9栋的大户了。
商河白桥镇及周边的济阳孙村是济南的大蒜主产区,而济南囤蒜的冷库则集中在白桥镇。据报道,今年白桥镇拟规划建设两处大蒜冷库群。济南本地的囤蒜的冷库规模将增加一倍。
商河县白桥镇党委副书记、镇长陈爱国今年5月接受采访时曾介绍,其中一处冷库群是集存储、分拣于一体的冷库群,面积约13亩,可储存蒜薹6000吨左右、大蒜两万吨,项目总投资1000万;另一处冷库群面积50亩左右,计划增加建设标准化冷库35个,建成后冷库总量达42个,可存储蒜薹1.1万吨、大蒜3.2万吨,项目投资2200万元。两处大蒜冷库群建成后,全镇大蒜及蒜薹储存能力将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