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清晨,伦敦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但这不会影响这座城市的人们出门投票。早晨7点,决定英国是否脱离欧盟的公投开始投票。设立在伦敦卡姆登区一个小学内的投票站,一名工作人员撑着雨伞,对投票站周边的标识和指示牌进行最后的检查。
当7点钟投票站准时开放时,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投票。他们手中的选票上只有一个问题:“英国应该继续作为欧盟成员,还是离开欧盟?”如何回答这道单项选择题,成为几千万英国人面临的一场大考。
这不是英国第一次举行脱欧公投。1975年,英国曾举行全民公投,决定是否脱离欧共体。当年,67%的选民给出的答案是“留下”。
上午9点左右,雨停了,投票的人开始增多,一些上班族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来到投票站,投完票后赶去公司上班。
每个投票站的告示牌上都写着“禁止拍照”、“请关掉手机”。记者不能进入投票站,只能在投票站门外拍摄,在选民投票结束走出投票站后可以采访。
上班高峰期,在威斯敏斯特地铁站,公投倡议组织“英国留在欧洲更强大”的一名志愿者手里拿着传单,向走出地铁站的人们派发。有的人接过传单匆匆离去,也有人拒绝接收传单。在过去几个月,这样的情形在英国各地早已司空见惯,“留欧派”和“脱欧派”两方阵营为了争夺选民的支持,将宣传活动进行到最后一刻。
伦敦金融城巴比肯艺术中心附近的一个投票站,在金融城的一家投行工作的瑞秋·埃文斯投票后对记者说,“我是威尔士人,也是英国人,也是欧洲人,这三个身份都令我感到自豪。我们已经习惯了英国作为欧盟成员所带来的便利,没有必要改变这一切。”
在她看来,英国脱离欧盟是不切实际的。“看看我们身后的这些跨国银行和保险公司,如果英国离开欧盟,它们可能会搬到法兰克福或者巴黎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在卡姆登区一个小教堂内的投票站,家住附近的文森特·坎布尔怀里抱着两岁的儿子前来投票。“我不想等我儿子长大的时候,还要拿出自己的收入供养欧盟那些无所作为的家伙。”他说,“欧盟的那些官僚,并不是英国人投票选出来的,却可以任意干涉英国人的生活,英国早就该向欧盟说不。”
投票从早上7点持续到晚上10点,中午12点和下午6点左右是两个投票的高峰期。这一天英国人照常工作,所以不少人都是利用午饭时间或者下班后去投票。
英国议会大厦对面的草地上,多家国际媒体在这里搭建了临时的帐篷工作室,向世界各地的读者、观众传递公投的即时信息。
当天,英国的各大报纸继续在头版明确表达其立场,《每日电讯报》、《太阳报》、《每日邮报》等明确支持脱欧,《卫报》、《金融时报》、《泰晤士报》则力挺留欧。而英国广播公司(BBC)等电视媒体则遵循在新闻报道上政治中立的原则,不表态支持任何一方。
晚上10点,投票结束,计票开始。选举委员会预计,公投结果将在24日“早餐时间”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