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森•威利弗曾是一名颇有名望的记者,在1920年的总统竞选期间为竞选者沃伦•哈丁工作。一到白宫,哈丁就任命他为“写作秘书”。该职位的主要职责是为不善言辞的总统写作演讲稿。就这样,威利弗成了白宫为领导人写演讲稿的第一位写手。
在那时,总统在公共场所的露面是很有限的,但无线电的出现永远地改变了写手的形象。任何想要成为总统的人都要提高他的演讲技能,做一个合格的有感染力的演讲者。
由此,总统们开始逐渐把演讲稿专项事宜交给威利弗领导下的一群专业写手来负责。这样一个非正式的写手团队,在白宫工作、定期会面、交流。多年来,这些晚间会面上,总有民主党人阿瑟•施莱辛格的存在,他是约翰•肯尼迪的历史顾问和其政府的日程记录者。他的儿子罗伯特经常陪同他一起工作,他对总统的“背后写手”的幻想和向往促使他写了《白宫幽灵》一书,该书讲述了从罗斯福时代到乔治•布什时代的白宫风云写手的故事。
本周,小施莱辛格向《世界报》讲述了总统背后写手在为总统写演讲稿时面临的挑战以及写作国情咨文难上加难的困窘处境。
贾德森•威利弗在来白宫工作前曾是美国最好的记者之一。他的同事亨利•门肯曾说威利弗是一名“可以兼以魅力和朴素的文笔写稿子的记者。 ”威利弗为哈丁写演讲稿,也保护他免受外界的批评,并且为他写了一份后来在州级报刊发表的新闻稿。外人不可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巧合,第一位通过电台发表演讲的总统竟然也是聘请了职业写手的第一位总统。
第一位提出雇佣职业写手要求的总统是乔治•华盛顿,他向麦迪逊和汉密尔顿请求帮助,为他写辞职演说。但他不是唯一的一位总统。历史学家乔治•班克罗夫特帮助詹姆斯波尔克总统写了向墨西哥宣战的通告。林肯也从他的国情秘书那里借鉴了一些观点,把最好的几个句子写进了他的就职演说中。
要说历史上最好的写手,没有人能够超过为肯尼迪写演讲稿的特德•索伦森。因为索伦森真正了解总统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在1960年在总统选举之前,他们两个人曾一起共同工作很多年。和肯尼迪的亲近,使索伦森能够对肯尼迪的心态有透彻了解。这种总统和为他写演讲稿的写手之间的融洽,能使写手在写稿中更为强大。索伦森不仅能够抓住肯尼迪的声音,他也明白他喜欢什么样的政策和喜欢的理由。
关于白宫最差的写手,这个角色是不固定的。雷蒙德莫利在富兰克林店•罗斯福的第一个任期内写了非常好的演讲稿。但后来因为生了总统的气,就写了一些关于总统的糟糕的工作回忆。要说那些最糟糕的演讲,非林登•约翰逊的一个写手莫属,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不称职,直到他放弃了这项工作,跑去写了一本关于“鱼”的书。
国情咨文演讲通常不是令人难忘的演讲。因为负责国情咨文演讲的写手会收到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同时也会有太多的参考建议令他们不辨方向。政府的里里外外各个部门,都希望各自的工作项目能在报告中被提那么一下。在任何一场发言里,那些发言稿写手必须学会认清真正操纵白宫的权力中心。而且,越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演讲,他们遭受的压力越大,因为那时会有以百万计的人在看着电视,其影响力不可小觑。
提到最好的国情咨文,有一些令人难忘的时刻来自精彩的国情咨文演讲。如约翰逊的“四大自由”以及布什的“邪恶轴心”。但并没有哪一次国情咨文能在很高的程度上散发光彩。其原因是,它会不可避免地成为某个提案列表中不愠不火的一个小项。一些最好的演讲稿往往是在紧急状况下写出来的。
遇到过最糟糕写手的是老布什总统。为他写稿子的人对他极为仰慕和爱戴,却没能让布什满意。老布什总统在演说中故意没使用写手为他安排的总统体发言稿,因为他知道他的写手比不上他的前辈写手。在开始他的白宫生涯之前,吉米•卡特从来没有雇用过任何写手,克林顿也是如此。但与卡特不同的是,克林顿从他的写手那里学来了一些东西,写作水平提高不少,如今已成为卓越的演说家。
在20世纪所有总统中,尼克松花最多的时间参与自己演讲稿的写作。而里根是动手修改演讲稿最多的总统,尤其是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克林顿喜欢即兴发挥,甚至不按照写手的草稿来。这是小布什从不敢去做的事,因为他觉得这是涉及文章的章法结构。
奥巴马2008年的演讲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激情,原因在于竞选和执政时演讲的区别。竞选时,要做的是有更大的说服力并且能反映人民的愿望。有人曾经说过,竞选演说是诗的风格,执政时期的演说是散文风格,更难写作的是执政时期的演说。(实习编译 郭晓娜)